“你在想什么?”

苏白蓝一开口,把祁甚的思绪打断了。

他坦然的像个没事人,和心惊胆战的祁甚形成了qiáng烈的对比。

祁甚压下心里qiáng烈想要逃走的念头,看似镇定的斜睨了他一眼。

恰好苏白蓝偏过视线来,一对上,他瞬间就跟偷看被抓包了一样的躲开了。

祁甚往边上挪动了下,没两步,苏白蓝又贴了过来。

他躲不了,gān脆不躲了,嘲讽的呵了声,“怎么,不装了?”

两人都明白他在说什么,苏白蓝没有遮掩,十分gān脆的承认了,“你不吃那套,自然得想别的办法。”

祁甚的ji皮疙瘩又起来了,他霎时停住脚,微抬起眼看他,面色镇定而认真,丝毫看不出他此刻内心有多忐忑不安,“苏白蓝,我们现在把话都说清。”

苏白蓝墨染般的瞳孔定定的盯着他,微抿着唇没有作声。

祁甚当他默认,继续道,“无论你之前捏造苏静好的身份是想捉弄我还是单纯觉得好玩,这些都过去了,我也不想管了。刚才打你一顿是我太冲动,但你后来做的我想也足够和那一顿揍抵消了。所以从现在,也就是这一刻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当没双方这个人,如何?”

祁甚说出这番话,心里反倒是平静下来了。

他毫不躲避祁甚渐渐发暗的眼神,站的笔直而坚/挺,微仰着头,神情镇定的像是个视死如归的勇者。

苏白蓝离他就一臂的距离,他一时也没有意识到对方的距离有些近了,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同意。

但勇士却忘记了,野shou一旦看上了猎物,自己没说放手,猎物再想逃,也只有乖乖被拖回dongxué纠缠一生的命。

因为他们本身,就只存在压制和被压制的关系。

“不够。”

祁甚眼神一紧,不郁的情绪在眼中堆积,几乎就要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