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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鸿雁”一众主事者认为,以一座宫殿为“孤鹰”殉葬,也算对得起这位叱咤风云将近二十年的传奇。

柏云孤这几年常去马术俱乐部消遣,大多数时候纵马,偶尔打猎,何许尊敬他,将俱乐部里规格最高的一栋别墅——金庭——相赠。

这一着给了外界口实——“鸿雁”的首领不过是“孤鹰”的又一条狗。

只要“孤鹰”在,“鸿雁”永远没有潇洒展翅的时候。

甚至有人说,娇美如何许,必然是对“孤鹰”敞开了丨双丨腿,才有如今的地位。

三日前,柏云孤在落雀山庄接待亲自前来的何许。

何许一身银灰劲装,半长的头发慵懒地在脑后挽了个髻,柔媚与利落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场同时出现在他身上,令他像一株被尖刺与嫩芽包裹的玫瑰。

“柏先生,您已经有些时日没来俱乐部做客了。我新得了三匹马,想请您来鉴一鉴是否是良驹。”何许显露在外的恭顺一如许相楼,但大约是生得太美,所在再怎么伏低做小,也无许相楼的谄媚,倒像是美人讨欢,叫人难以拒绝。

柏云孤欣然同意,出发前却说要去看看孔雀。

落雀山庄的孔雀没有过去多了,当年最伶俐的那只白孔雀已经老迈,羽毛不再华丽,也不再爱和年龄孔雀打架,吃得少,睡得多,见谁都懒得开屏,一副爱答不理的懒相。

柏云孤在它的地盘上唤了它几声,它才赏主人几分薄面,蹒跚走出来,沙哑地嚎了两嗓子,细脚一弯,窝在草地上打盹。

何许跟在柏云孤身边,姿容安静,眼中却闪着贪婪的、即将得偿所愿的光。

柏云孤降尊纡贵,蹲了下去,捧着豆子的手伸到白孔雀面前。

白孔雀觊了他几眼,这才懒洋洋地啄了几口吃。

“起来。”柏云孤温声笑道:“开个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