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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默契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昨夜晕倒了?”柏云孤踱到沙发边,坐下。

他点了点头,“柏先生,今天早上让您失望了。”

柏云孤笑,“哪件事?”

他有些意外,仔细一想,才记起早晨犯的错可不止摔碎茶具、当着客人的面出丑,还有酱汁捞面大失水准。

解释没有意义,他挺直腰背,即便穿的是便装,也有几分gān练的英气,“我尽快将身体养好,今后绝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失误。”

柏云孤神色慵懒,半晌,拍了拍膝盖。

他眼中一热,上前两步,却有些犹豫。

“这么怕我?”柏云孤缓声说:“俞医生今天给我说你病得厉害,这阵子痩了不少。过来,让我看看。”

他这才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在地毯上。

顷刻,柏云孤的视线就将他笼罩。

昨晚在主宅,柏先生都未像现在这样认真端详他。他看到那双眸子里的自己,竟是感知到几分温柔。

他最抵抗不了的,便是这种qiáng势的、令他甘愿俯首的温柔。

“是痩了。”半晌,柏云孤的手按在他头顶,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像对待一只温顺的宠物。

他控制不住自己,在柏云孤正要将手收回去时,贪心地在掌心蹭了蹭,眸子cháo湿起来,近乎呓语道:“柏先生。”

“是谁说过长大后绝对不再撒娇?”柏云孤笑道。

他愣了愣,脸颊泛红,小声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