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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金今轻声问,尾音微颤,藏着雀跃在里面。

“我不需要。”廖骏生重复,他面容依然冷肃:“多一个人痛苦,没有必要。”

无论是谁说要替廖骏生先试试,廖骏生都会拒绝,并不是因为他是金今。金今知道,但他依然感觉心脏在发热,像深夜转入凌晨时分,下了一层凉凉露水的同时,还有第一缕朝阳洒落。

“金先生,您的想法呢?”

廖骏生虽然是病人,但他的想法不重要,在这里谁都得听金今的,金今感觉到廖骏生直白强烈的目光,只用和缓的口吻说了句:“再说吧”把这件事轻轻掠过。

物理疗法不是那么简单快速就能做的,首先要对廖骏生做全身检查,然后他需要住院一星期观察,等各方面做好准备,才能开始治疗,而治疗还分疗程,并不是一次就成功的。

“这是你的病房。”金今站在偌大的、如同总统套房的病房门前给廖骏生介绍,他动用了他总统之子的权利,把977医院最高级的病房安排给了廖骏生,大病房有三个房间,病人一个、陪同一个、警卫一个;而且病房处处是机关,是为了遇到特殊情况时方便撤离,甚至在看似简约的病c黄后放书的架子里,还藏着两把上满膛的手枪。

金今走进去,这个病房只有一位年逾百岁的老功臣住过,在977医院换了好几个器官,现在还活得很好。

“需要这样吗?”廖骏生看着比西山公馆还要豪华高档了几倍的病房,不禁反问。

“这就是我的待遇,我可以享受这个国家最好的一切。”金今转过头,注视着廖骏生:“我是金历杭的儿子,你现在还不信吗?”

廖骏生没说话,他站在门口,这次不是因为陌生没有走进去,而是因为在想: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人吗?喜欢到为他付出生命?

他在怀疑,又在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