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金今情绪凌乱地命令廖骏生,自己火冒三丈,廖骏生反而毫发无伤。

晚上回去的时候金今像是没看到廖骏生停在广场上对他闪灯的车,径直朝地铁站走,去地铁站还得有一段路,廖骏生开着车跟着慢悠悠走在路上的金今,天早就黑了,金今呼出的气体在寒冷冬日里变成路灯下的一缕白烟,廖骏生把车窗打开:“上车。”

金今看了他一眼,没理,面容冷漠地朝地铁站走,尽管他在电视台布了一天景现在腰酸背疼,但早上廖骏生的话依然在他脑中循环,确实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金今不想付出那个代价。

金今最终很有骨气地没上廖骏生的车,坐了地铁,到了西山公馆之后看到廖骏生的车已经停进车库,二楼拉着窗帘开着灯,他心中莫名泛上一层躁郁,快步走回家。

回了家后金今摸着墙开灯,摸到开关之后按了下,本应亮起的灯却没有亮,而此刻金今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暖气似乎也停了,家里和外面一样冷冰冰,或许家里要更阴冷。

因为他两个月没交水电费和暖气费了。

西山公馆寸土寸金,早年间有钱都买不到这里的房子,他外公这套是国家分的;现在有钱可以买了,就像廖骏生那套,但物业费、水电暖气,收得比一般小区要贵上好几倍。

金今一发工资就打去医院,还卖了两件这个房子里的古董才勉强维持姚笑的医药费,他根本没钱交水电暖。

他站在黑漆漆冷飕飕的家门口清醒了有三分钟,转身走了出去。

夜里降温,幸好没什么风,金今站在21号和22号之间,寒意刺刺的,金今每一寸皮肤都被刺痛。

他弯下腰从银杏树底下捡起石子,用力砸向21号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