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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药倒是可以停药了,不过之后要注意一些,比如性生活要注意,暂时别要孩子什么的,有问题吗?”

傅清疏说:“没有。”过了会又问:“那如果停药的话,我能出院吗?”

孙医生微微蹙眉,昨天可没说这个啊,侧头去看了眼沈隽意,见他稍稍点了下头,心说这两个人都是满肚子心思,欺负他一个老实人。

“出院也可以,反正在医院里本身就是为了用药方便,既然停药了那就出院吧,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养着也利于身体恢复。”

傅清疏弯眼轻笑,回头看了沈隽意一眼。

细碎的阳光落在他脸上,仿佛是雪后初霁洒下来的片片金箔,有些刺眼,却又让人移不开眼。

傅清疏于他而言,就像是不经意回身时捞住的一颗星星,起先冰冷,攥紧了之后炽热,然后就是长久的温暖,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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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疏前前后后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陈清婉他们来看过几次,出院的时间沈隽意也通知了他们,免得他们再过来会扑个空。

出院当天的天气算不上很好,太阳躲在云层里只有一点不刺眼的光晕,一半白云柔软碧蓝如洗,一半y沉的像是随时要落下雨来。

傅清疏回头,把视线落在身边比他高出许多的少年人脸上,他拎着东西落下几步没跟上,于是便停下来等了他一会。

祝川过来接人,靠在车门上远远的看了他们一会,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也没上前去打扰,只是静静地等。

他也看见了天空,像是分水岭一样格开巨大的天幕,就像是人生的前半段和后半段,泾渭分明。

傅清疏的前半段被傅正青影响,沈隽意则是在沈开云的y霾下痛苦挣扎龋龋独行,然后就在这格开的后半段,他们遇见了彼此,拨开云雾,透彻澄净。

祝川一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来没打算在他的làng子生涯里刻上另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