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伊池先是笑,后也抓了把果gān:“这事儿说来真没脸,是我自个儿钻了牛角尖。”
他刚想把误会自己得了白喉的事情说给阿清听,身后就传来一声低低的笑:“你在我面前可没说自己钻牛角尖。”
“先生?”方伊池面上一热,丢了果gān,巴巴地回头,生怕贺六爷把他丢人的事儿全说了。
的五十九章 跟你
只见贺作舟披着外套从北厢房那边走过来,弯腰过月门时,忽而抬起手臂,那只算是嫁妆之一的海东青从天而降,铁钩似的爪子攥住了男人结实的臂膀。
贺作舟又端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望向方伊池的眼里dàng漾起温和的笑意,给了他十足的面子:“我太太前几日伤风,病得有些糊涂,所以行为举止怪了些,您多担待。”
六爷的一声“担待”阿清可承受不起,他摆着手从方伊池面前抢了一把果gān,笑着转移话题:“那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全好了。”方伊池生怕话题再转回去,连忙点头,“现在就我们三人在这儿,阿清,你把你听到的事情再跟六爷说说吧。”
阿清略一思索,又把事情重复了一遍。
贺作舟全程站在亭子边,用戴着黑手套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海东青的羽毛,手腕露出来一截,被暖阳晃出一圈冷白的光。
这鸟儿野性未褪,有的熬呢。
再听一遍,方伊池平静不少,他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线索,而漏掉的,恰恰就是贺作舟应该解释的。
于是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贺六爷身上。
贺作舟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