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邵与阳跟将近两个月没有上班的季惟照例被张妈的好手艺喂得太饱,晚上七点半牵着手走在这条清静无车的窄路上。

他们这周去跟隋文宇和谷悠吃过一顿饭,席间谈了不少有关画廊的事。隋文宇很够朋友,跟进货和经营相关的问题知无不言,季惟将重点一一记在了笔记本上,这两天一直在房里默默查资料跟列计划,一副第二天就要大展宏图的样子。

此刻走在路上季惟脑中也仍然没忘他的画廊,边走边问:“与阳,你说我要不要把画廊西边的两个小房间打通一下变成专放竖版画的展区?”

邵与阳手里正搓着一个从地上捡起的白榆叶梗,一时没有注意季惟说什么,回头“啊?”了一声。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季惟问。

邵与阳一口气叹进地心。

说起来他最近叹气的频率有点儿高于平均值了。

“季惟,你发没发现,这条路上的树叶掉得越来越多了。哎,上周还没这么多呢,这周每走一步都能踩到一片了。”邵与阳愁眉不展道。

这是……伤chun悲秋?季惟奇怪地拉过邵与阳的脸,像检查牲口的牙口一样检查了一番。

左看右看也没发现邵与阳有这方面的dna。

“叶子掉落说明秋天快来了,是正常的。“季惟问:“你是在为树叶掉落伤感吗……”

邵与阳又叹一口气,斜瞥他一眼:“这叫一叶知秋,你简洁一点。”

得,最近学了几个成语可算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