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与阳还想反驳什么,却听台上酒会主持人示意大家聚到台前,周董事长会给大家致辞。

众人闻言纷纷向前走去,两人一时不好再多言,只得僵持着肩并肩站在一起。

“走吧,至少做完该做的事。”季惟平静道。

他不知道正是自己这种永远淡定自持的态度深深刺痛了与他朝夕相处的这位alpha的自尊心。

邵与阳不怕等,不怕和人争,更不怕眼前的人有所图,他只怕自己投入的感情永远得不到回应,就像往一口深不见底的井中扔石头,永远看不见有没有溅起làng花,甚至连回声都没有。

邵与阳深深看了季惟一眼,不再多言,转身向台前走去。

主席发言原本是应该让邵与阳来的,但邵与阳向来不喜欢做这种虚势,在场又有许多长辈,这个职责便顺沿到了周董事长头上。台上的周父洋洋洒洒将近十分钟,主旨无非是希望台下的建筑业同行们要相互扶持,有钱大家赚,风险一起扛,另外就是希望大家能不吝善捐,建筑协会可以为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云云。

邵与阳无心听下去,此刻他的心里有个疑问,一个月以前,不,也许是两个月以前就埋下了种子,即使他再怎么刻意忽略,这种子也已径自生根发芽。这颗种子的成长会吸掉他内心许多营养,比如果敢,比如勇气,比如坚持。

众人站得很近,周原就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邵与阳一眼便能望见。他俩的目光隔空相jiāo,周原微笑地向他点了点头。

台上的讲话并未结束,台下各人也相谈甚欢,场内多少有些嘈杂。

邵与阳定定地看向季惟,开口道:“一会儿不跟你回去了,我跟周原有事要办。”

季惟闻言并不转头,仍旧望着台上,淡然道:“知道了。”

邵与阳双手握拳,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周围却适时鼓起掌来——讲话结束了。

人群瞬间各散,周原转眼间已走到了二人跟前。

“与阳,说好了吗?”周原一脸坦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