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用力地甩了甩头,企图赶走脑子里愈发奇怪的画面。他拿出准备好的纸和笔,望着面前如画般的景色,提笔描绘起来。

时间就在làngcháo拍打中流逝着,不过两个多小时,季惟手中的画纸上线条渐渐丰富起来,白沙、海làng与远处的帆船在他的笔下尽数有了生命,生动地诉说着世界的美好。

不知是不是海风加重了症状,季惟此时却觉得头愈发的昏沉,他放下纸笔,想要站起身活动活动有些发麻的腿,还未来得及直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竟然重重地跌回了沙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浑身无力,只能难耐地蜷着腿侧卧在树边,一股热气从身体深处升腾出来,眼前的景致也变得渐渐模糊起来,甚至连腿间那最隐秘之处也有了难以言说的湿意。

怎么回事。

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中渐渐清晰。

距离季惟上一次使用长效抑制剂刚刚过去半年,有效期终止应该至少在一个星期以后。他原以为没有这么快,没想到现在看样子竟然已经提前完全失效了。

或许是因为这一个月环境的改变,更有可能是因为他与邵与阳这样信息素qiáng烈的alpha朝夕相处,难免不受到他无意识散出的信息素的影响。

出发前整理行李时他已经将抑制剂放在了其中一件行李里,怕得就是自己的激素水平突然发生变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他只需要回到不远处的酒店别墅,给自己打上一针短效抑制剂,就能完全解决眼下的困境。

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如何自己走回酒店呢,像现在这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原本近在咫尺的距离也变得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