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邵与阳所感觉到的两人之前若有似无的暧昧是难以长久成立的,或许是丢失在了山路上,或者是消散在了山顶的凉风里。

邵与阳脸上的期待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戒指,慢慢站起了身。

有那么两分钟他没有说话。

但他毕竟是个三十岁的成年人了,他懂得如何管理自己可能失控的情绪。

邵与阳的右手又伸进了裤兜里,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抬手敛了敛眉心,用一种尽量轻松的语气说:“随你吧,反正你得是我老婆。”

以往那略带调侃的模样又回来了。

不管季惟是满心欢喜还是一脸失落,反正他是住在邵家即将跟邵与阳结婚的oga,这点是既定事实。

季惟的目光转向四周挂在墙上的画,转移话题道:“这些画都是你买的?”

邵与阳闻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没有……我找隋文宇借的,他们家是开画廊的。这么多画我买回去家里挂不下,毕竟这个临时建筑过了今天就会拆掉。”

季惟正悄悄松了一口气,又听见邵与阳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地补充道:“不过你喜欢哪副就告诉我,我跟他说过了,这些画都可以‘赎身’。”

季惟发现自己还是习惯邵与阳这个样子,轻松的,自信的,容易相处的。

今晚那样严肃正经的他让季惟有些招架不住。

季惟好笑地摇了摇头,说:“不用,以后去他的画廊看不就好了。”

刚刚都快要冻僵的气氛现在终于转暖了一点。

邵与阳看见季惟的微笑,有些错愕,随即又有些释然。

是啊,这样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觉得失落呢,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洒脱的。感情没到那一步,那就不去要求那一步的回应,一切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