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经理哭丧着一张脸,害怕又委屈地看着面前脸色不悦的邵与阳。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是说让你取消!取消!” 邵与阳脖子上的青筋都快bào出来了,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扶腰,压低声音说。

“可是您不是对我比了手势吗,让我、让我立刻叫拉琴的进去,不然就把我给咔嚓了。”

经理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自家老板中午12点突然打电话让他留住最好的包厢,还让他找一个会拉小提琴的过来,并且指名要演奏爱情曲。天知道他们餐厅一向是只在包场的时候才会安排小提琴驻场的,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拉琴的从别的酒店给火速接过来,就为了自己老板的终身大事。

“我那是让你取消……”邵与阳崩溃了,他抬起右手在左肩上方拉动了两下,一字一句地说:“这个动作,拉琴的!” 紧接着又做了一遍抹脖子的动作,“这个动作,不要了!”

“你怎么回事,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啊?一到大事上就给我掉链子!我还能让你gān点什么?”

餐厅经理被训得都快哭出来了。屋里那位到底什么来头啊,值当老板这么小心翼翼。

“老板……我错了,我这不也是头一回为您约会效力么,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一回生二回熟,我保证下次——”

“保证个屁!净给我添乱!”

邵与阳不好出来太久,说完转身就大步回了包厢。

“嗯……我问清楚了,是隔壁包厢的客人点了小提琴演奏,哈哈。” 邵与阳演技浮夸,故作潇洒地抓了把头发,拉开椅子坐下,对着季惟gān巴巴地笑了一声。

季惟好笑地嗯了一声,说:“隔壁包厢的客人还挺阔气的。”季惟来的时候观察过,这个房间是独立的,隔壁哪来什么包厢。

谁知邵与阳一听这话就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