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与阳打断了他:“谁知道你还是个oga。” 这季父季母真是偷ji不成蚀把米,领养来的孩子分化成了oga就不让他进公司,还让他跟一个陌生人结婚,真他妈操蛋。金海迟早要完。

这是季惟来到邵家以后跟邵与阳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季惟的神情有些沮丧,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第一次露出些脆弱的模样。

“别这样,摊上这种家庭算你倒霉了。你实在没必要为他们做出牺牲。”

“不是的。”季惟摇了摇头。

“他们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糟,至少,他们给了我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一个可以称得上家的地方。二十多年来我虽然不是季家亲生,他们却仍旧供我上学,让我学建筑,学绘画。如果没有他们,我的人生很可能比现在糟得多。”

可他们却让你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来换取邵氏的资金。

邵与阳觉得实在有些可悲。

“所以,这不能说是牺牲,顶多算是jiāo换吧。我的前二十年和后二十年的jiāo换。”季惟的目光平静地从桌子上收了回来,左手不自在地理了理腿边的chuáng单。

这他妈是怎样自立自qiáng却又不自轻自贱的圣父啊!

邵与阳觉得自己被玛丽亚的光辉照了一脸金光灿烂。

二人静默了一会儿。邵与阳开口道:“内什么,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后面的路,就由你自己决定吧。季家估计你是回不去了,邵家如果你还想呆,那你就继续呆着,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咱俩做朋友没问题,不会有实质的性关系,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了,我也会帮你离开,我妈那边我去说。这你放心。” 他这一番话发自真心,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季惟。

对季惟,他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季惟把手从chuáng单上收回,放在自己的腿上,想了片刻,说:“我希望暂时呆在邵家。”

邵与阳一笑:“这没问题,你本来就呆在邵家,我妈喜欢你都快赶上亲生的了。现在让你走估计我得挨揍。”

“伯母的确对我很好。”季惟难得的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