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枫飏突然开心:“我可以赔你呀,你要怎么赔?”

林创愈发不安:“算了不用了,我有新的了。”

“新的让我看一眼好吗?”谢枫飏又一次问道。

这个人,简直不是一般的古怪。这儿毕竟是阅览室,两人一直以来虽是压低了声音,但话说多了难免影响旁人。林创实在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于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远远给他看了一眼,接着赶紧塞回了兜里。

“行了吗?”他问。

谢枫飏点了点头,然后抿起了嘴,垂下了视线。可他的嘴角明显上扬着,也不知是在偷偷高兴些什么。

“请问,您还有别的事儿吗?”林创皱着眉头问道。

谢枫飏再次摇头。

“把杂志捏坏了是要赔的。”林创看着那本被他卷成了筒又被来回蹂躏已经出现折横的杂志,觉得自己作为图书馆工作人员有必要提醒一下,“不要破坏公共财物。”

谢枫飏立刻松开了手。

林创今天第不知道多少遍重复:“还有事儿吗?”

“没,”谢枫飏说着,终于站起身来,“不打扰你了,下次见。”

他说完,转过身去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留在座位上的林创满头雾水,背脊发凉,甚至哆嗦了一下。

以前似乎听到过这样的说法,艺术家和疯子一线之隔。林创觉得疯子和神经病好像也差不太多。

谢枫飏这个人,浑身弥漫着可疑的气息,完全不知所谓,让人十分不安。可能的话,离得越远越好。

让他恐慌的是,当他在准备下班前再去一次办公室想和未来的同事们打声招呼,刚上楼突然被苏老师叫住了。

苏老师问他:“小谢是不是来找过你?刚才他特地来打听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