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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晓得这后院里会凭空出现一个陷阱,让满腔热情的俞爸一脚踩空,就这么连人带蛋糕的直接掉进陷阱。

那声惨叫,显示出他老人家当时险些给吓得屁滚尿流失了魂,也因此可以轻易想见,接下来回荡的就是他们两个小毛头被修理得吱吱叫的哀嚎声。

“明明是你想抓猫,结果我那天不但帮你挖洞,还陪你被打耶。”回忆往事,程馥兰忍不住想笑,哀怨的声音流泄出些许的笑意。

俞爸自然是舍不得打她的,但她家老娘可不会。

一知道她做的事,她家老娘才不顾俞家两夫妻的求情,藤条抓了照电不误,她那次可是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一顿,隔天还因为中暑的关系,病恹恹的倒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哪儿也不能去。

她说的这些,俞炎翼自然是记得的。

就算事发当时他才正要升上小一,但因为印象太深刻的关系,所以他记得,不过……会让他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那天难得被打,而是因为隔日再现的惨叫。

现在回想,他也不太清楚年幼时自己那颗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在被斥令要把大洞补回的隔日,他确实将原来的那个洞补起来了,只不过……

“哈哈,你那时候真有够白痴的。”显然是想起同样的事,程馥兰呛笑出声。“俞爸叫你补好那个洞,你竟然直接从旁边挖,旧的洞补好却挖出新的,害俞爸隔天要去检查时又摔了一大跤。”

俞炎翼想到的也是同一件事。

就算困得眼睛没张,回想起他家老爸毫无防备的第二次惨叫,清俊的面容也浮现浅浅的尴尬笑意,化去平日不苟言笑时的冷淡。

“你看你,我一没帮你,你就是这么天兵啊,就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你的付出与牺牲……”

“最好是啦。”俞炎翼冷嗤,打断她幻想出来的歌功颂德至少十八句。

牺牲?真亏得她能说出口还不闪到舌头。

“你啊,就是这个样子。”到底还是忍不住,俞炎翼想到她不知第几度失败的恋情,想到她不知道第几次的借酒浇愁,最终还是开了口。“乐观是好事,但你没想过,为什么三天两头就失恋、被男人抛弃吗?”

抛弃,这个字眼让她缩了缩。

“哪有三天两头。”她试着反驳,声音变得小小声。

俞炎翼知道她抗拒这个话题,但他更知道,任由她这样的个性在感情路上一直瞎撞下去也不是办法。

“兰。”他开口,沈声道:“如果真想遇到那个对的人,你多少也改改你的脾气,老王卖瓜也没人像你这种卖法的,过度的乐观跟自信只有吓跑男人的分,并不会让男人更爱你的。”

寂静。

多不寻常!

“猪兰?”他叫她,因为她竟然没有任何反驳?没厚着脸皮、再接再厉的夸她自己十句八句的?

仍是寂静,她依旧没应声。

俞炎翼不想感到内疚,因为这很可能是她一贯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