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压多久?!”他大吼,震掉圆圆手中好不容易捡齐的部分文件,也害她结结实实惊跳而起。

应御飞快手拉住她向后倾倒的身子,以免某种重力加速度压断他的脚踝。

大掌圈握着她的手臂,极度软绵的触感在他掌心收拢时传来。

好软,他还以为上回不小心偷袭到的女性胸脯是她浑身上下最柔软之处,不料她的臂膀也一样。

“我……对、对不起,老大……”她慌慌张张、忙忙乱乱地由他身上狼狈爬起,“你没受伤吧?”她知道自己很重,辛苦了被压的他。

她的起身,使他不得不松开自己的手。

“你以为我是瘦排骨海桐,随随便便一压就散了骨头吗?”应御飞拍拍弄脏的牛仔裤,虽然方才身为肉垫的人是他,但他仍开口询问:“你咧?”

“没事。”她边回答边收拾著文件纸张,“老、老大,你刚刚和青苞在争论什么?我怎么听到一堆很暧昧的字眼?”什么下半身过多精力啦、操到虚脱啦,以及男性的性福……

“还不是今晚留在公司守夜巡逻的那档事!”他没好气道。

“啊?我们保全部还得二十四小时留守公司?”

“废话!歹徒多半都是入了夜才来,难不成你以为随随便便打混到六、七点下班就没事了吗?”应御飞赏给她“你好蠢”的眼神。

“那现在被青苞跑掉了耶……晚上守夜的事要怎么办?”

“就我们两个人揽啦。”他说得理所当然。

“啊?”她的职务是秘书、小妹兼打杂,又不是警卫,为什么要陪老大一块守夜?

“守夜可是保全工作中最有趣的项目,青苞和小桐都巴不得接下这档差事,只不过海桐得考试,青苞又佳人有约,这种好康的事才落在你头上。”应御飞说得好像施恩似的。

骗人!既然这份差事这么好,为什么刚刚青苞的反应倒像是避之唯恐不及?

“那我可不可以不识相?”她小小声地问。

应御飞没点头没摇头,一迳看着她。

唔……好可怕的虎眼,眈视着猎物。

圆圆微缩着肩,她方才好像问了个很蠢的问题,就如同可口美味的小白兔问着饥肠辘辘的大野狼:“你不要吃我,好不好?”一样的愚昧。

她咽咽口水,低垂着头。

老大是不是下一步就准备将她轰出保全部门,一如以前可怜无辜的众家女同事一样?

圆圆暗暗扳弄着手指计算,她来到保全部也不过四天……但好像是所有女同事中“存活”最久的,呵呵——咦?她、她怎么还笑得出来呀?!

圆圆嫩盈的脸蛋缓缓抬起,正巧被应御飞的两指拧住丰颊。

“老、老大?”要把她丢出保全部前还得先“大刑伺候”一番吗?

应御飞欲罢不能地再伸出另只手的指头,扣住她另一边的脸颊。没办法,即使她垂着小脑袋,脸颊边两块白嫩嫩像麻糬似的肉肉,依旧不停地诱惑他试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