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私下和纤纤谈吗?一定要她在大庭广众里招出来吗?”
“大家都听著,比较有人证!”
“有人证!”佩吟又气又笑:“我看你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和赵家太接近
了。”
“怎么说?我听不懂!”颂蘅问。
“有什么不懂的,完全律师口吻嘛!”佩吟说。
大家都笑了,笑完了,颂蕊这家中最小的一个“小姑子”,就不肯饶掉纤纤,又绕到老
问题上来,她逼视著纤纤,一叠连声的问:“说呀!纤纤!我哥哥问你的问题,你还没答复
呢!说呀!纤纤!”纤纤被逼不过,居然抬起头来了,她脸红得像刚熟透的苹果,眼珠水灵
灵而亮晶晶,闪烁著满眼的纯真。她不笑了,却有个比笑容更温柔更细腻更甜蜜的表情,罩
满在她的面庞上。她的脸发光,声音清脆而温柔,她说了:
“虞伯母,刚刚你们都说颂超是傻小子、傻瓜、傻乎乎的、愣小子、木头人儿……一大
堆。可是,你们没有很了解我,韩老师是知道的,我只是样子好看,其实,我才是好笨好笨
的。很多好简单的问题,我都不懂,说实话……”她悄然环顾室内的男男女女:“我连你们
家的人,谁是谁都弄不太清楚,一定要多给我一些时间,我才会弄明白的。颂超——他对我
好,他不像你们讲的那么傻,他是很聪明的!”她用又热烈又崇拜的眼光看著颂超。“他懂
很多东西,会很多东西,他可以在空地上造起高楼大厦,可以在荒地上造起玻璃花房,他懂
得画图,设计,用脑筋去思想,他会打球、游泳、跳舞,做各种运动,他还知道春夏秋冬四
季的花花草草……唉唉!”她轻叹著,认真的睁大眼睛:“你们怎么能说他笨呢?他是我见
到的最最聪明的人!而且,他那么高大那么强壮哪!他使我觉得自己很弱很小,有了他,我
就好像什么都有了,什么都安全了,天塌下来,他会帮我顶著,地陷下去,他会帮我拔出
来……他就是我所有的世界了!我不知道我看上他那一点,因为,他对我而言,不是‘一
点’,而是‘全部’!唉唉!”她又叹气,眼睛更亮更亮了:“我是不会说话的,我好笨,
好不聪明,我说不清楚我的意思,虞姐姐,你们个个都好,都比我会说话,或者,你们会懂
我的意思……”她重新盯著颂超,毫不掩饰,毫不保留,她坦率而热切的说:“我只知道我
爱他,爱他所有所有的一切,没有他,我就不要活了!”
她说完了,一时间,整个房子里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呆了,没有人说得出话来,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