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太擅长算八字,但是没关系她可以学,半年的时间呢,学院有那么多老师,总有人能让她在这方面有所提升。

他们又说起了当初的那笔外债,可不等细聊,一个楼里的女租客经过门外见到傅珀坐在咖啡屋面色一喜,跳着喊起来,“大师!大师!”

这人也是个性子急的人,傅珀刚听到有人叫自己,扭头往外看却不见人影,等再回头的时候人已经进店快步走到自己面前了。

谢罗扶着安悦起身,“大师您先忙。”

傅珀颔首,抬头看着面前的年轻女人,“有事?”

吴岑连忙点头,脸上带着愁色的一屁股坐在对面,“大师,我正好要找您帮忙。”

傅珀看了她一眼,“你最近生意不错啊,有什么好愁的。”

这人她认识,名叫吴岑,是楼里的一名独居的租客,别看她看似二十出头颇为年轻的样子,实则已经是个身价不菲的小老板了,在大学城好几家学校的食堂都开了档口。

吴岑代理了一家港式牛杂,味道非常不错,人也实在用的都是好料量还大。

傅珀去她的档口吃过饭,排队的人特别多,四名员工在两米宽的窗口忙活的脚不沾地。

最让傅珀觉得的有意思的是,吴岑的档口都是用电子秤来称牛杂,每个人的分量都精确到克,不存在手抖的问题,让人看了觉得公平又好笑。

当初傅珀给她一眼扫的时候也是这种判断,这是个逐利之人,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算是有底线的商人了。

吴岑开了一辆五菱面包,自己担当上货送货的工作,天天忙于各个档口,早出晚归的就连傅珀都很少看到她。

吴岑抬手招呼服务员,“麻烦给大师续一杯咖啡,我来一个特浓。”

“好嘞!大师还是冰美式?”

傅珀点点头,以前她也是爱特浓的,但是最近她有点喜欢美式了。

咖啡端上来,吴岑这才说出自己的困扰。

“大师不瞒您说,做生意的手里很难有固定资产的,都是流动比较大,别看档口生意不错,也只是在收支平衡上有几分余钱罢了。”说着生意经吴岑脸上还是带着愁色。

傅珀:“这怎么说?”

吴岑长叹一口胸中闷气,“我从去年开始做生意,全部成本都是从我男朋友的一个好哥们那里借的,那人是个富二代,但是人特别抠,我从他手里借钱要了我这个数的利息,”说着左顾右盼的发现没人留意这边,就凑过头小声跟傅珀说了一个数,“十五。”

傅珀眼眶微微睁大,声音也不自觉放大,“十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