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那么多药,包装盒被那个孩子拿走了,一时间爷爷也没有发现少了一盒。”

后面的话傅珀不忍心当着孩子父母的面再说下去了,她的眼前仿佛再次看到特殊盲盒里的最后一页……

到了中午,药片开始在胃里消化了,安仔出现食欲不振的情况,奶奶以为是家里生人太多让孩子闹心了,还跟爷爷抱怨,要尽快搬走,可不想再应付这种人了。

安仔很懂事,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不适,吃不下去饭还有些上不来气,可他却以为是自己偷偷吃“糖”的原因,之前大人就总吓唬他吃多了糖就会肚子疼,为了隐瞒自己偷吃的秘密,安仔一直在忍耐着。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佳的洗胃时机也错过了。

午睡时间到,药物作用下出现精神萎靡的症状,奶奶丝毫没察觉异常顺势哄安仔睡觉。

直到下午,药片和午饭一起彻底消化殆尽,最严重的症状终于出现了,安仔开始气促,就是俗话说出气多过进气。

脸色也出现不正常的变化,整个人都痛苦的躺在床上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这时爷爷奶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急着给儿子儿媳打电话。

老夫妻见过很多生死,安仔的症状和很多老人临死前很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有了不安的预感——安仔可能要不行了。

安悦和谢罗收到消息紧赶慢赶的往回跑,和救护车同一时间抵达医院,可是在场的人除了痛苦的说不出话的安仔谁也给不了医生一个准确的答复。

眼见各项指标断崖式下跌,附近的医院只能安排转院。

到了古城第一医院后这里的医生倒是经验丰富,猜测是误食了某物导致的各器官衰竭,却已经迟了。

最后,安仔在痛苦中离开了这个人世间。

最让傅珀崩溃的是,安仔临死时想的还是“今天还没有亲亲爸爸妈妈,告诉他们工作辛苦了,安仔很爱他们……”

一声嚎哭在咖啡馆中响起。

“孩子奶奶……她有心脏病,最后几天一直在自责,后悔应该早点发现安仔不对劲,早点送医说不定能救回来……”安悦扑到丈夫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谢罗也咬紧了牙关,用力大到牙龈中都渗出血来。

“畜生!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小畜生!”谢罗胸口剧烈起伏,发出作为父亲和儿子的呐喊,就是因为那个小畜生,他同时失去了三个至亲。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彭野难以置信站起身在桌子旁转了好几圈,叉着腰都无法疏解胸口的憋闷。

“砰!”一脚踹在桌子腿上,怒吼一声,“啊——气死我了!”

同样是一个父亲,彭野根本不能带入自己去想这件事,他都快气疯了,浑身后怕的颤抖。

“对不起大师,我离开一下!”彭野拿着手机撒腿跑出去,“喂,老婆,你去看一下咱家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