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珀抬头看她,疑惑的问道:“女士,我这里是算卦的铺子。”

这人一打眼就是个事业美满家庭幸福的有福面相,照理说不应该来到她这啊。

钱英不好意思的抿嘴一弯,“大师,我是来算卦的。”

傅珀疑惑的挑眉。

钱英这才说出她的来由,“我怀疑我的朋友她被骗钱了,向来咨询一下大师能不能帮我确认这件事?”

傅珀听着就觉得熟悉,看着钱英的外貌年龄脱口而出:“你们就是前几天在街上想来找我却半路改了主意的人?”

钱英诧异的抬头,这才点点头,“大师都知道了。”

傅珀不好说自己这么八卦,随口道:“我就在店里听到你们在外面争执几句,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

钱英这才面上带着愁色的说出了缘由。

从钱英口中得知的内容远比吴慧二次转述来的更详细。

“我朋友她叫郑桂,我和她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小学中学都是一起上的,最后更是一起念了大学,就读医药研究专业。”

傅珀这才明白,原来面前看起来五十岁不到和街上的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的阿姨竟然是位研究员,而且是专家级的人物。

“失敬。”

钱英谦虚的抿嘴一笑,“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没有什么可值得尊敬的,大家有的烦恼我们也不缺,甚至可能更多。”

别看现在奖金一拿就是好几十万,还有闲工夫出去旅游,年轻的时候钱英和郑桂她们忙起来连家都回不去。

钱英倒是还好,她有个体谅她的老公,在家给她带孩子,任劳任怨的做家庭煮夫。

“郑桂就比较可怜了,他丈夫受不了这种生活,夫妻俩三天两头吵架,终于有一天到底还是离了。”

钱英面露感叹,“我这个朋友年轻的时候很在意钱,宁可家庭破裂也不能影响工作,没想到老却开始恋爱脑。”

在之后的描述中,傅珀也渐渐明白了郑桂年轻时的执着和中年时的追求为什么这么截然不同。

两人虽然是邻居,但是家境却截然不同,郑桂有个赌鬼爸爸,每天不是被催债就是准备被催债。

郑桂的妈妈没有抛弃她也没有带着她离开她爸,而是任劳任怨的帮男人还赌债,要是这样也算是过得去,但是她最过分的是一天三顿的把气发泄在女儿身上,天天都在抱怨,在骂郑桂。

她的不离开就成了为了郑桂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