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给你妈,随便你编造理由,让她知道免费的东西不用可惜了就行,顺便让教练给你妈安排点力量训练,相信我,她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了。”

杨雁疑惑,“力量训练就能让她坚强独立起来?”

她不怎么抱希望,坐下跟傅珀说了一个曾经发生的事。

“我还小的时候,大概是十岁左右,有一次我爸在外面认识的女人找到家门口来,口口声声的让我妈这个黄脸婆识相点给她让位。”

时隔多年杨雁再说起这件事还是面露愤怒,随后恨铁不成钢的摇头。

“可是我妈她只会靠着门瘫在地上哭,嘟囔着‘这是我的家,我死也不会走’,最后还是我拉开门挥着菜刀冲出去,吼着‘我是未成年杀了人都不犯法’,这才把那人吓跑了。”

常兰的“弱”在杨雁这里已经根深蒂固了,觉得她妈就像个菟丝花一样,必须依靠人才能活,杨爸还活着的时候依靠他,杨爸死了,被依靠的人就成了杨雁。

最后杨雁探口气,“我不指望她能有独立的意识,只要她能给我一点空间就心满意足了。”

傅珀给她倒了杯水,“你觉得你妈是弱者?”

“难道不是吗?”杨雁理所当然的反问。

“当然不是。”傅珀嘴角勾起,“之前我跟你说要想办法摸清楚你妈根子里的问题,才能让你彻底解脱,现在我就告诉你她的问题是什么。”

杨雁连忙正襟危坐,闭上嘴表情严肃的做出倾听的动作。

傅珀靠向沙发,“其实你有句话说的没错,你妈真的是个很可怜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傅珀就把自己从常兰面相上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她的女儿。

常兰从小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在家里排行老三,比她大的已经能帮着母亲照顾家里了,比她小的则是盼来的宝贝儿子,她在中间最尴尬。

家里穷养不起这么多孩子怎么办?

正好他们在县里有个远方亲戚不能生,想找个孩子过继,那边的人家不重男轻女,在亲戚中划拉一遍,最后就选中了常家的老三常兰。

那时候常兰三岁,已经是知道事的年纪了,亲生父母不要她了,骤然换了新的环境,生活的变故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她下意识的就知道应该讨好新爸妈才能留下。

可是好景不长,常兰上小学那年,养父母突然就有了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

她就又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养父母家里也不宽裕,养两个孩子稍有些吃力,他们就带着常兰回了乡下,说是祭祖,实则话语中流露出想把她送回去的意思。

谁料亲生父母家早就当没有这个孩子了,不管是旁敲侧击还是明敲暗打都当听不懂,反正就是不要常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