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都各自回家了,只剩张老师和纪建站在那。

张老师对着纪建摇摇头,转身就先一步上了楼。

没人搭理的纪建撇撇嘴,拿出手机笑的一脸荡漾也跟着回了家,丝毫不知他的未来也马上就要被改变了。

老城缘来轩门口,纪成宇站在那里踟蹰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给楼上的张哥播出了那通电话,问到了大师的位置。

他爸纪建的事根本没有解法,来找大师又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让人把他爸关起来吗?

太阳西斜,傅珀正准备在门口随便买点东西当晚饭,一掀开帘子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一看这人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有事,熟练地扬起笑容:“先生想要算卦?”

纪成宇抬起头,看着傅珀喉头滚动了好几下,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脸无法张口的样子。

这种表情的人傅珀见多了,“不如进来再说。”

纪成宇埋着头上下点了点,跟着从掀开的帘子中走了进去。

傅珀随手挂上“勿扰”的牌子。

纪成宇坐下之后又沉默了许久,傅珀也一直等着他整理好思绪。

半晌他这才开口:“我不知道该拿我父亲怎么办……”

傅珀听完他的困扰,又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

发现这人的面相好生奇怪,有句老话三岁看老,就是说人的性格可以说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不经历重大变革基本上是不会变的。

这种万中无一的面相竟然都被她遇到了。

从面相上来看纪成宇原本是意气风发的性格,成年之后也应该是有着比现在更光鲜的未来,可现实却是此时的他一脸的垂头丧气,对任何事情都缺乏斗志和尝试探索的欲望,甚至还有点抑郁早丧的迹象。

命运的转折就出现在他十五岁那一年。

傅珀捏着下巴沉吟片刻打开了他的资料,双目一开一合,见看到环绕在纪成宇头顶的一片乌云。

这么描述一点都不夸张,原本应该是五颜六色以白居多的光团居然异常的呈现灰色偏多的现状。

过去、现在、未来,丧气的事每时每刻都出现在纪成宇的生命中,渐渐地将组成压倒骆驼的每一根稻草。

傅珀随手抓取一枚过去的灰色盲盒。

这是个听力题,一打开就是尖利的哀求声刺激傅珀的耳膜,把她冲击的下意识痛苦的皱着眉头向后仰了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爸爸!求你了不要让他们带我走!我听话,我不去台球社了,我好好学习,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