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什么书?”
大江已进了院,手里果真握着一本书,上面画着一位革命人,领口上醒目红星,带着军帽。
“你要的书啊,我给你拿来了,一会没事你就能看。”
长琴讷讷接过书,“我啥时候朝你要书了?”
大江一本正经,“刚才你不是说要这本书,我没事就给你送来了。”话说着,左手插进裤兜掏出个圆圆的小瓶子,给了长琴个眼神,塞到她手里。
“这……”长琴嘴里冒了一个字,在看到他的眼神之后,没有往下说。
大江张嘴,无声说了个嘴型,“香油。”
长琴也压着声音,“我二叔拿来了。”
大江笑了,换成正常说话的声音,“书给你了,我还得和我娘下地,看完再还给我。”话没说完,人就跑出了门。
隔壁的宏伟媳妇正好出来泼水,听见声对拌猪食的宏伟悄悄说道:“我怎么觉得,长琴这孩子能跟大江走一块儿去?”
宏伟:“别瞎说,还是个孩子。”
“孩子?大江都十七了!长琴也十五了吧?要我说,找人托托信,估计这事儿能成。”
“你可拉倒吧,先别管这事儿了,先把猪喂好再说,那能管闲事呢,别人成不成结不结婚都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我的大母猪这一窝能生多少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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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明,蛐蛐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