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来就来!不管!不就是多锄锹粪!给大队里头上粪还多工分呢,怕啥?”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老五家以后还拿这事说叨。”
“那不就是怕!赶紧的,你给我弄点吃的,我吃了好去队里干活,眼看到点了。”
去年秋收分的粮,早就吃的差不多,长琴奶奶早上抓了小把花生果子,拌着剁碎的干树皮在锅里炒了炒。
午头了,沈现平端出来吃了个半饱,就拿着家伙准备出门。
一出门就看见长琴活的泥巴,笑了笑故意问:“这是捏的什么?”
长琴抬起头来,脆生的回:“茅房。”
沈现平扁扁嘴满意地点点头,还真捏的有模有样。
开春的天儿暖了,可算不用挨冻。
长琴冻肿的小手,这两天一直发痒,红红的,像个小馒头。
长琴奶奶烧了点热水,在门前晒着太阳,给她烫手,“天儿越冷,越伸着手在外头玩,拦都拦不住,你看看,肿成什么样了都?疼不疼?忍着点昂,咱们用热水泡两次就好了。”
奶奶撩着热水往她手上冲,那种感觉确实很舒服,原本很痒的手,顿时就热乎乎的不再痒,长琴突发奇想,想到了个办法,她一直觉得痒起来很难受,甚至,想要把手在地上摩擦。
不如,一旦痒起来,就拿热水泡,不就好了,况且,奶奶说了,开了春,天儿暖和后,手就好了。
长琴娘过年时,来看过长琴一次,长琴怯怯躲在屋里,连叫一声娘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