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刘家干什么?那是长琴的妹妹吧?是她娘吧?该叫什么叫什么,他刘家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你试试?”
沈现平把手里那几颗花生果子,朝筐里一扔,提筐就走,“不扒了!”
…………
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长琴正和奶奶在喂老黄牛。
“老头子,草不够吃了,你推上车再去河边割一点。”
“割什么割?饿死拉倒!”提着那筐扒了一半的花生果子就大步进了屋。
长琴捏着一根草,对奶奶小声说:“爷爷又生气了。”
长琴奶奶的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和多年婚姻磨合,造就的无可奈何:“让他生就是了,咱不管他,咱俩推着车,跟奶奶上河边割草去。”
长琴嗯了一声,就小跑着,去帮奶奶拿那把挂在墙上生锈的镰刀。
毕竟,去小河边是她最喜欢的事情。
沈现平当年,迎娶长琴奶奶进沈家时,两人没见过一次面,成亲的那一晚,算是两人才见了各自的模样。
第二年,就有了大儿沈绪礼,只可惜,好人命不长。
相伴这么多年,沈现平的脾气一点儿也没变,平时不喝酒还好,一喝了酒说发火就发火,长琴奶奶知他的脾气,通常也避着他,不去招惹,就算他烦躁的暴躁几句,长琴奶奶也不回声,把气往肚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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