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搭在尹遂肩头：“上回在我家，你不是过一次吗，你觉得怎么样？”

尹遂沉吟片刻，还没接腔, 姜沛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以后打算娶个门当户对的搞商业联姻给自己增加筹码，我也理解你，今晚这话就当我没说过。”

尹遂灌了两杯酒。

“她呢？”他捏着酒杯的力道收紧，顿了会儿才问，“你妹妹也愿意？”

“愿意啊，不然我今天能跟你说这个？”

姜沛听他这么问，突然觉得有戏, 不由挑了下眉，“姜吟那丫头是个颜控，我觉得八成看上你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深入了解一下？”

夜晚的天穹被霓虹灯光映得透亮，几颗星子稀疏点缀在周围。

风将云层吹散，轻盈柔软，似的洒满夜空，缱绻而温柔。

回到家，尹遂换掉衣服去洗了个澡。

擦着头发出来时，接到姜沛的电话：“考虑好没？”

尹遂沉默片刻：“晚些告诉你。”

“行吧，那你慢慢考虑。”

切断电话，尹遂吹干头发从衣帽间里出来。

在床沿坐下，他拿起床头摆着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背倚大树，扎着马尾，红裙灼灼，粲然笑对镜头。

恍惚间，他忆起那个午后，他在树荫下的草地上看书，她兴冲冲跑过来，有些小抱怨：“哎呀，你怎么又换地方了？不过没关系，闻着味儿我就知道你在哪儿。”

尹遂被她的形容逗得有些想笑：“你是小狗吗？”

姜吟跟姜沛互怼习惯了，也没想那么多，直接怼回去：“那你就是那臭烘烘的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