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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毗沙门生得确实极好,像我们那外甥媳妇儿。”

他对上了婴儿那双清亮至极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也把他抱过来,伸手去逗弄他。

细软的小手抓上了隋帝的胡须,他也不生气,兀自哈哈大笑起来,在婴儿鼻梁上刮了刮,还把他放到了桌案上,任由婴儿在上面扑腾。

“我们毗沙门,不知道长大后要俊成什么样儿,惹得多少女儿家心慌意乱,怕是又一位侧帽风流的人物哦。”

侧帽风流,说的是北魏大司马独孤信,也是独孤皇后的父亲,其人容仪俊美,风度高雅,是当时名盛一时的美男子。侧帽风流说的是他有次打猎晚归,骑马入城之时长风吹拂他身,让帽子歪了一点,却无损他潇洒风姿,第二日城中百姓官员都学他歪戴帽子,也是一桩风雅美谈。

毗沙门的祖母是独孤伽罗的姐姐,隋帝这么说,她只是笑笑,并未开口。

小婴儿在宽大的桌案上扑腾来扑腾去,因着出生不久,他周身被锦缎包裹着,看着像是一个圆润的小团子在滚动。爬行之间,一不小心手碰上了放在桌案右上角的玉玺上。

似乎是撞得疼了,小婴儿嘴一撇,就要大哭起来,独孤伽罗眼明手快地把他抱起来哄了哄,睨了隋帝一眼。

“把孩子放这上面也不怕摔着?”

隋帝讪讪一笑,这不是看小孩扑腾地挺好玩儿嘛。

婴儿不能见风太久,放松时间过后,独孤伽罗把他带了回去,隋帝则继续处理自己的文书。

二人都没有发现,那被放在桌案上的传国玉玺,微微亮了一瞬。

等到毗沙门养到可以出门的时候,窦夫人便带着孩子返家,婆婆独孤氏早就盼望着这嫡孙许久,见着了后更是极为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