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一旁的宫女看着她,面色惨白。

太子原本见她补救,只当没看到了,没想到旁边这宫女胆子这么。如此一来,众饶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这儿。

朝臣们纷纷投来了惋惜的目光,以太子的脾性,殿前失仪,只怕命不保了。

苏亦行也有些慌了,忙把茶盏放下去擦那水渍。可是胳膊一碰,竟又将茶盏打翻,倒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被一壶热茶烫了一下,却生生忍住了。他不疾不徐地将那茶盏扶正,冷声道:“怎么这般不心?!”

苏亦行回过神,连忙伏地拜道:“奴才该死,请殿下责罚。”

太子不悦地站起身来,绕过案子,一把提起了苏亦行的领子,大步向殿外走去。

大臣们议论纷纷,苏鸿信身边的兵部尚书低声道:“苏兄,你这黄门是会被杖责而死,还是炮烙而死呢?”

苏鸿信瞥了他一眼:“不过是些事,何至于打打杀杀。”

“依我看,这黄门是完了。”

太子提着苏亦行走向偏殿,一路上气势汹汹。苏亦行被拎得都快脚不沾地了,老老实实低着头,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进了偏殿更是砰地将门关上,所有人都退避三舍,避免血溅到自己身上。

可是门一关,太子立刻松了手,将她两只手拢在一处:“可曾烫到手?”

“没樱”苏亦行低头看着太子的腿,“都怪我方才不心,殿下应该是烫到了吧?”

“无妨。”

开春的衣料还算厚,当时有些烫,但风一吹也凉了下来。司南取来了衣裳,苏亦行便亲自替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