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哭无泪地搂着太子的脖子, 生怕不心摔下去。她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现在她总算知道什么姜—骑虎难下……

而且太子明明饮了酒,看起来很颓废的模样, 办起事儿来那叫一个干劲十足。

她的脑子里渐渐只余下一片空白, 一声声在太子的耳边巧啭莺啼。她越是如此, 太子越是难以自控。

一直到深夜, 他才抱着她落入了锦被之郑苏亦行畏寒, 瑟缩着抱着他取暖。太子此前让她来暖床, 纯粹只是气话。边关寒地冻的,他喝着酒便能暖身和衣而眠,没有寻常王孙公子的娇气。

倒是她, 稍稍冷一些的地方不躺, 非往他怀里挤。她显然是累坏了,睡着睡着, 又翻身趴在了他身上。这才舒服地哼哼了一声, 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太子无奈,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掌心仿佛触碰到了锦缎一般,让他爱不释手。若不是念及她初次,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只是太子对自己也颇为无语,他一向以为自己定力极好。想当年那施良娣也曾经如此勾引过他, 甚至更为直接。

他那时心如止水, 对此事也颇为引以为傲, 时常在云镜面前自比柳下惠。然而今日,先是为她杀了御林军都指挥使,又没能抵挡住她的诱惑。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本还在生她父亲的气。他正要将她抖落下去,却感觉她动了动,头蹭了蹭他的脖颈,软糯糯地唤了一声:“夫君……”

太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父亲的事情又与她有何干系?她被关在东宫里这么久,那苏衍来寻她,也从未提起过这些事。想来她也不知情,他原本也不该迁怒于她。

更何况,危难关头,她冒着危险来见他。明明可以借机离去,却依然以这样毅然决然的方式宣告要留在他的身边。这一份心意,他又如何不知晓?

可苏鸿信为何忽然弹劾他?父皇此次举动也颇为奇怪,还未查证便先一步将他禁足于东宫之郑太子并非束手就擒之辈,只是有许多事想不明白,便想先退一步,借此机会看清楚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