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颤颤巍巍行礼,一面偷眼瞧着苏亦校她淡淡地瞧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王婆忽然抹起了眼泪:“姐,你时候与老身最是亲近,总是缠着老身要听牛郎与织女的故事。你都忘了吗?”

苏亦行不疾不徐道:“你替我接生不假,但再相见时我四岁。当时表姐言氏初入蒙学,我从旁伴读。开宗明义,学的是孔孟之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自便不信这些,更遑论听这样的故事。”

王婆被堵得不出话来,便要倚老卖老。可还没开口,太子便道:“我看是真的昏聩了。五弟,你寻这样一个人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若是不出个所以然来,扰乱祭祀,可是重罪!”

“王婆,你来,太子妃生辰是哪一日?”

“正月十五。那年气很冷,年关刚过,恰逢元宵节,双喜临门,很是喜庆。老身记得很清楚。”

“你胡,我是二月二十生辰。”

“那只是夫人编造的谎话。”

苏亦行咬牙:“难不成我们苏家所有人,连同母亲言氏一族所有人都撒谎了?”

“弥大祸,撒谎也未必不可能。”五皇子冷笑道。

“所以在五殿下的眼中,苏氏满门和言氏族人所言,竟抵不过一个昏聩的老妇人?”

“亲属之间自然会互相包庇。不过太子妃也不必着急,要证明我的话,还有一个法子——滴血验亲!”

话一出口,苏亦行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