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我要你为太子殿下作一篇赋, 若是不能传唱出京城, 那把琴便作罢。”

苏向晚顿时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那把琴是他梦寐以求之物。但要他违心去为谁作赋, 也实在违背了他一贯处事的原则。

沉默良久,他摇头道:“我不能违背自己本心,写一些虚假的歌功颂德的诗赋。那琴……不要了……”

苏亦行气结:“你对殿下的了解也都是道听途, 怎能自己写赋便是违心?”

苏向晚不知如何回应。仔细想来,他对太子的偏见确实多数是因为一些流言,至于真假,他觉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便未曾深究过。

有时候诗会上, 他听着众人高谈阔论,议论起太子所行之事,也都得有板有眼,仿佛亲眼所见。多数的开头都是——我有一远房亲戚在京城, 他认识何人, 那人……

到了京城以后, 苏向晚和苏衍一同去参加京城的诗会, 这话就变成了——我一亲戚认识东宫之中何人, 他……

可他却忘了, 他的妹妹也身处东宫之中,更是太子的枕边人。她一向心明眼亮,若她一直为太子话,想必太子确实有他的可取之处。

想到这里,苏向晚对妹妹道:“不如待我细细了解之后再做决定——”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琴替我留着。”

苏亦行用力点零头,却忽然听一旁太子道:“不必了,清者自清,无需旁人歌功颂德。”

她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来。太子低头看着她,神色一片清明。

再看看这众人,除了郡主和夏青青,都没有什么过于惊讶的神情。他们并没有真的相信太子是醉了,只是太子想玩儿,他们便一同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