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颔首道:“尚妃以前好像也拜入过国师门下,如此来,她在辈分上倒算是我的晚辈了。”

听到这句话,云镜漆黑的眼眸瞧着苏亦行:“她…她现在过得如何?”

“衣食无缺,殿下也未曾薄待她。只是…”

“只是什么?”云镜眉头微蹙。

“只是无宠。”

云镜没什么,只是双手合十,不知想些什么。

“话回来,行儿,你时候其实也见过国师。他还曾照看过你一些时日呢。”

苏亦行有些惊讶:“什么时候?”

“大约是你四五岁的时候吧。那年我们一家来过京城,你不是还遇上了一个神仙哥哥么?”

神仙哥哥一事,堪称苏亦行人生最初的耻辱。就因为这个,爹娘年年拿出来取笑她。她赶忙摆手,岔开话题,瞪着云镜道:“既然相识一场,国师为何那日还要害我?”

云镜忽然被算账,一时间也有些猝不及防。不过想到师叔那般性格,生出来的女儿果然也和她一样直来直去。

想他堂堂黎国国师,信徒遍布各地,受人敬仰。如今却被一个丫头片子诘问得哑口无言,实在是颜面尽失。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话我也想问你,你为何要害我女儿?算起来,你叫她一句师妹也不为过。同门相残,咱们师门有这样的道理么?往大了也叫欺师灭祖。”

云镜刚刚干透的汗又涔涔渗出:“出家人不打诳语,浴佛节前,太子殿下曾将师妹八字送来与我合算。她与太子八字相合。她将来自然会母仪下,我也只是如实相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