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拿帕子将太子的手擦干净,正巧尚青云到了。她上前福身施礼:“妾身给太子,太子妃请安。”

太子略略抬手:“平身。”

“不知殿下召见,所为何事?”

“施良娣你诬告她贪墨钱财。”

尚青云笑了笑,略略抬手,身后的宫女捧着一只匣子递上前来,司南接过放到了太子面前。

“这盒子里是殿下出征时东宫的账目,里面用朱笔勾出了去向不明的钱财。东宫每逢年节,各宫的赏赐从施良娣处走一圈,便要扣去六成。还有日常开销也都有账目模糊之处。除却承德殿,其他各宫的所用之物都要比原本应该用的次一等。而最下面那一本则是施良娣家中三家米铺的账目,每年的亏空都有来历不明的钱财填补。最巧的是,两边刚好严丝合缝对上了。”

太子略略翻了翻,瞥了施良娣一眼:“你还有何话?”

施良娣原本是想来胡搅蛮缠的,此前的账目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尚青云上来二话不,给了她致命一刀。

最让她绝望的是,太子显然已经认定了她有罪。施良娣身子一歪,哭嚎道:“殿下,妾身也是鬼迷心窍,求殿下念在妾身这些年操持东宫,没有辛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了妾身吧!”

太子抬头看向尚青云:“她贪墨了多少银两?”

“一万两有余。”

太子略一思忖:“按照黎国律法,贪污一万两银钱的官员的刑罚是罢官,打入牢三十年。那就贬为庶人,禁足宫中三十年。”

施良娣绝望地想要扑上前去抱住太子的腿,一旁的侍卫赶忙拉住了她要拖下去。

苏亦行忽然道:“贬为庶人未免责罚过重,正如施良娣所言,她为殿下看顾东宫也有苦劳。而且这账目也只是尚妃的一面之词,我还想再查一查。不如先将施良娣禁足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