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第一次看宫中的舞乐,十分新奇,看得走了神,面前添了一道松鼠鳜鱼也没发现。待她回过神的时候,碗里已经堆了许多的鱼肉,刺儿都挑去了。

她看看旁人碗里都没有,于是看向了太子。他刚捏了一块桂花莲藕糕送到她嘴边,苏亦行张口咬了下去,眼睛又转向了正在弹箜篌的嫔妃。

那似乎是个采女,原是乐府的乐伎,也是在宫宴上被皇上看中的,伺候过皇上一个晚上。只是也仅此而已了。

旁人瞧她似乎也有些鄙夷,寻常妃嫔不少也颇有些才能,琴棋书画不,歌舞乐器也都有能拿得出手的。但这样在宫宴上娱众,也只有身份微贱的才做得出来。

这箜篌弹得动听,苏亦行听得入神。太子没工夫欣赏什么软绵绵的乐曲,倒是专心喂起了他媳妇儿。

苏亦行入神的时候,他发现她便出奇地乖巧,嘴边送什么吃什么。

太子喂太子妃吃东西自然引起了不少饶注意,苏亦行正口咀嚼着鱼肉,一只虾又到了嘴边,她张了嘴。过了一会儿,太子便发现苏亦行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活像只松鼠。

他又剥了一只虾送到苏亦行嘴边,她总算是回过神来,眨巴着眼睛看着太子,示意他塞不下了。太子忍俊不禁:“慢慢吃。”

苏亦行费了半的功夫才把满嘴的食物咽下去。一旁的老五低声对老袄:“你刚刚有没有瞧见,三哥笑了!”

“真是见了鬼了,三哥平日里对着我就只有冷笑。”

“这嫂嫂当真是迷了三哥的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