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是殿下的那般,她——”

凌铉初打断了苏亦行的话,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眼前来:“近墨者黑,她能从皇后那儿学到什么好?你难道要被她害死了,才知道后悔么?”

苏亦行咬了咬唇,胳膊被攥得生疼。太子今日的眼神很是吓人,苏亦行扭过头:“日久见人心,她和皇后是不是一样的人,早晚殿下会知道的。”

“没有这个机会了。”凌铉初冷冷道,“郡主戕害太子妃未遂,降为侍妾,迁居玲珑阁,非召不得出。”

“可她没有害我,只是玩闹时我自己不心落了水。她不顾自己安危下水救我,怎么能这样罚她呢?”苏亦行气愤地看着凌铉初,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

凌铉初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转过脸来:“你自家中保护得好,根本不知人心险恶。即便是东宫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我不会拿你的命去冒险!”

“那也不能无端冤枉了郡主。我是自活得安乐,不觉得人心险恶。可不代表我不明事理,不分青红皂白。若是一味将所有人都当成敌人,这世上便会只剩下敌人。难道殿下如今身处荆棘之中,受诸多谋害,和你这般所作所为没有半点关系么?”

凌铉初怔住了,他定定地瞧着她,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良久,他松开了手,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太子妃落水受惊,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自今日起禁足承德殿,不得外出!”罢拂袖而去。

苏亦行眼中的泪水滚落,云朵上前道:“主儿,您何苦和太子殿下置气。他这么做,不也是防患于未然么?”

鹿儿撇嘴道:“我觉得姐做得对,公道自在人心。犯了错是要罚,可今日大家都瞧见了,郡主自己都不会游水还跳下河去救咱们姐。太子殿下但凡有心,多过问一句便能知晓实情。若是姐眼睁睁看着郡主无辜受罚,却无动于衷,岂不是没有良心?”

“可有良心,也不能惹恼令下啊。”云朵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