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行涨红了脸,没有话,只是坐到了他的左侧。

“也是,你以前应该没有与其他男子这般亲密过,没见过也是正常。”

苏亦行取了些药酒擦手:“见过的。”

凌铉初虎躯一震,惊愕地看着她。她抬头瞧着他,理所当然道:“我四位兄长都有习武,二哥经常受伤,又不敢让娘亲知晓。都是我替他包扎的伤口。只是及笄以后他就不让我再帮他了。”

凌铉初松了口气,话一半当真能吓死人。

苏亦行看着他胳膊上的伤,那是一道可怕的刀伤,足有一指长。因为处理得潦草,和衣服黏在一处,脱下的时候又撕开了伤处,此刻还在流血。

“这伤怎么这么重?”她下意识地有些心疼。

凌铉初浑然不在乎道:“这算什么,我以前上战场的伤比这重多的。去年一支箭从这儿——”他指着肩下一处圆形的疤,“一直贯穿过去。老子照样挥着刀砍了唐军上将的脑袋。这点伤根本不在话下。”

他着,只觉得凉凉的东西触碰到了伤处。苏亦行下手很轻,除却碘酒有些刺痛,伤处其他地方都痒痒的。凌铉初转头看时,却发现苏亦行眼中泪盈盈的。

“我受伤,你哭什么?”

苏亦行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我没哭。”

凌铉初笑着凑到她眼前:“你是不是害怕当寡妇?”

苏亦行有些恼火地瞪他:“殿下怎么能这么咒自己?!”

“好好好,别生气了。新娶了媳妇儿还没洞房,我也舍不得死。”

苏亦行被子这没正形的模样气到了,直接将伤药按了上去。疼得凌铉初脸都皱了起来。她替他包扎好伤口,嘱托道:“这伤口不能碰水,要及时换纱布。痒了也不能挠。若是伤口溃烂了,得及时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