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是在此处最久的人,自然嫌疑最大。若是青云受伤,我也难逃干系。”

“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罪责我可不担着,毒针我去处理了。”她伸出手掌。

“还是交给我,你拿着若是被人发现了,免不得又要引起误会。”三郎顿了顿,“可这件事你若不揭发,施良娣以后再来害你,你该怎么办?”

苏亦行轻轻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缓缓道:“揭发了她有何用,人微言轻。何况她应该也只是受人指使。”

“哦?”太子颇有些意外,原以为她性情单纯,原来对人情世故并非一无所知。

苏亦行站起身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昨日国师断言我会母仪下,第二日,太子殿下来礼佛,我们一屋子三个人便都腹泻了。青青是吃了配给我的包子才腹泻的,所以今日来这里与太子殿下相见的本不该是我。而如今,有人想一石二鸟,能栽赃给我的前提,便是我受罚留下。谁人能保证皇后娘娘一定罚我?”

“云镜你会母仪下?”

“我觉得国师这么,想必是要护着旁人,将祸事引到我身上。”苏亦行叹了口气,“色不早了,我们各自回去吧。若是被人瞧见了,现成又是一个把柄。”

“你自己万事心。”

苏亦行点零头,步履蹒跚地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凌铉初心中五味杂陈。若不是今碰巧,只怕明日她难逃责难。可云镜为什么要给她招这样的麻烦?太子瞧着手中的针眼眸渐渐沉了下去。

苏亦行回到禅房,三人都捂着肚子仰面朝躺着。听见她回来,夏青青虚弱地吩咐道:“云朵,我给行儿留了些素三鲜的包子,你去热一下。”

苏亦行走到她们三人面前,一个个搭脉:“你们想必是有些虚脱了,早些歇息就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