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苏亦行心虚地绞着手指。

三郎没收了那大蒜:“不许吃了。”

“可是——”

“没有可是!若是明日我知晓你吃了什么味道重的东西过不了甄选,便将今晚的事情告知太子殿下。这就是罪证!”

苏亦行连忙抓住了他的衣袖央他:“你…你不要胡,我没有…”边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三郎收了大蒜:“既然是求我,总是得拿出点诚意来。”他凑近她,步步紧逼一下,苏亦行步步后退,最后抵在了锅台上,结结巴巴道:“你…你想要什么诚意?”

“给我唱个曲儿。”

苏亦行松了口气:“那你保证不出去?”

“我保证,若是我出去了,便教我口中生疮。”

“好吧。”苏亦行勉勉强强答应了,轻轻推开了他。三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特别喜欢跟人凑得近,这个习惯实在是不好。

太子翻开蒸笼取出了里面的馒头,一面吹着热气一面好整以暇听她唱曲儿。苏亦行取了根筷子,轻轻敲着碗,打着节拍唱了起来:“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馒头才刚能入口,曲儿就唱完了。

他一面吃一面道:“我怎么听你这曲儿里字字句句都是不情不愿,你…这么不情愿当太子妃?”

苏亦行轻轻叹了口气:“太子妃我定然是当不上的,我只怕被留在东宫里,以后都见不到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