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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喜上次坐火车,是十多年前上初中的时候,。

后来出远门要么是坐私家车,要么就是飞机,她这种娇生惯养,哪怕手上划了个小伤口,父母都能心疼半天的温室花朵,可以说是从未吃过这种苦的。

哪怕是顾朗荣,早早地便独立自主,不再要家里一分钱,也很多年没这么折腾了。

拿着票找到属于他们的位置坐下后,顾朗荣的眉头就掩饰不住的微蹙着。

他拿湿纸巾把两人中间的小桌子擦了好几遍,这才把装食物的袋子放上去,而季喜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顾朗荣其实有很严重的洁癖,平时看着还好,这会儿发作起来,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到了后半夜,季喜又困又累,腰酸腿也酸,就弯腰趴在顾朗荣的大腿上,这样睡着才勉强舒服了一些。

而顾朗荣因为生的身高腿长的,蜷缩在这种小空间里,就全程只能靠着椅背养神,完全无法入睡。

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多,他们终于到站了。

一下火车,季喜立刻又是伸懒腰又是甩腿的,再看顾朗荣,脸上自然是疲态尽显,头发乱了,身上的衣服也满是褶皱,看着比连续加班大半个月还累的样子。

季喜忍不住都有些心疼起来。

顾朗荣平时是多丰神俊朗的一人啊,现在跟着她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季喜暗道,等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补偿顾朗荣。

按着凤霞发的地址,两人从火车站出来又坐了几个小时的大巴,最后换出租车,这才来到那个老旧的小区。

小区门口没有保安看管,他们便走了进去。

“造孽啊,摊上这么一个男人,不死也得没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