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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重光唇边愉悦的笑意淡了不少,沈晚照本能地觉察出他情绪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说无碍,伸手接过信细细读了,连最后一点笑意也消失不见了,只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好了些,只仍是淡淡的。

沈晚照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你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沉吟片刻,缓缓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养父已经在京里谋了个差事,正准备举家来京城,让我帮着寻摸一处方便的宅院,还有他儿子读书的学塾。”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沈晚照这时候不大好开口,不过想了想还是道:“他毕竟养了十多年,你要是实在不想搭理他,哪怕派个下人去呢,也强过落人口实。”

她说完瞧了眼他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你们家的具体情况,信口胡诌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他一笑:“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般打算的。”

沈晚照又问道:“我看你看最后一张信纸的时候,脸上松快不少,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她说完又调侃道:“是不是你当年的青梅竹马?只管告诉我,我不吃你的飞醋。”

他噎了下,无奈笑道:“你想什么呢?是我养母来信,她说养父脑子近来有毛病,让我不用理他。”

沈晚照笑道:“你养母倒真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