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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他们八成会就势应了这门亲事,他是王府世子,宗室子弟,再说有豫王和豫王妃的例子在先,沈家完全没有不应的理由,就算不应他也不用担心,反正这几样信物一出,一样还能说是故意诬赖,信物多了想辩驳也无从下口,他更有法子让满京城都知道沈晚照和他的事儿,到时候她不想嫁都不行。

农科加上推选生监,以及书院零零碎碎的事儿,她有两个多月都不得归家,等到时候一下山,就只用参加二人的定亲宴。

殷怀周难得安静,带着笑闭眼靠在椅背上,喜意几乎要从眉梢眼角漫了出来。

沈晚照正在吃晚饭,这时候当然不知道她被人苦心孤诣地惦记着,她正有气无力地巴着碗里的饭粒,殷怀月给她夹了筷子扣肉:“怎么了你?这两天干什么都耷拉着脸,家里办丧事了?”

她说话素来不中听,沈晚照也懒得搭理她,白了她一眼之后兀自忧愁着,首辅都好几天没过来了啊!

这种事儿吧,一天两天不见还好说,但三天四天不见难免心里惦念着,原来还不觉得,现在她陡然发现她多看两眼温重光,竟然能多吃一碗饭和两块肉,这几日没见饭量都小了不少,等下回见了他得让他赔!

不过下回是什么时候呢?

沈晚照念及此处,又蔫了。

她悻悻回到院子,没想到刚进屋就见孔茹在门口探头探脑,眼底似乎有几分犹豫和紧张,咬着下唇在床前驻足片刻。

殷怀月最看她不过,冷哼道:“你的屋儿在隔壁,往哪里瞧呢?”

要是平时孔茹肯定是要反驳的,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愤恨地看了她一眼,咬着下唇转身走了。

殷怀月一愣:“她怎么了这是?”

沈晚照耸肩:“谁知道呢?不跟你吵你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