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睁开眼,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这就是他在床边趴着睡了一夜的后遗症。
他抬起头,迷蒙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露出毛刺似的光角。
他摸了摸脸,却摸了一脸水。
他这是哭了吗?
牧川抿紧唇。
一切都不过是梦而已,只不过,她走了,便将他的美梦也一同带走了。
其实,她当时只是穿了一件宽大的病服,整个人也消瘦的过分,是梦将一切都美化了。
牧川垂眸望着她,快速运转的大脑一瞬间陷入停滞。
她的睫毛在晨光中颤了颤,她睁开了眼。
冬苗看着棚顶,慢悠悠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嗯——”她坐起身,一头青丝从她肩膀滑落,像是流泻的瀑布。
她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却看到牧川。
她眼睛一弯,笑眯眯说:“早!”
牧川回应:“早。”
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
她放下了手臂,转过头看着窗户,过了片刻,突然回过头,“哎?你怎么在这里?”
牧川冷淡说:“姐姐昨晚让我留下来的。”
冬苗抽出枕头,轻轻砸了他一下,“喂,我是生病,又不是傻了,有没有说过这话我会不知道?”
他抱住她打过来的枕头,用力捏了捏,“哦。”
“别避重就轻。”
“姐姐一点都不轻。”
冬苗瞪圆了眼睛,体重对于女人来说可是禁忌话题,她凶狠地磨了磨牙,“你说什么?”
牧川继续说:“姐姐很重。”
“我看弟弟你是想要用脚走回……”
“姐姐在我心里的分量很重,重的快让我喘不上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