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东曦叹了口气,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支着脸颊,低声说:“算了,痛就痛吧。”
孟祥生一咬牙,将手里的一个面包摔进他的怀里:“吃吧,算我请的。”
纪东曦捏着软绵绵的肉松面包,慢悠悠笑了起来:“谢了。”
孟祥生大嚼着面包,挥了挥手:“这有什么,面包而已。”
纪东曦吃东西的样子要比他斯文许多,他吃了几口,突然问:“对了,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孟祥生毫无心机说:“没什么啊,一大清早连个鸟儿也没有,哪有什么奇怪声音。”
纪东曦的眼眸中泛起波澜,他微笑着说:“可是,我刚刚在林子里面好像听到有什么人在说屁?”
孟祥生猛地一噎,直翻白眼。
纪东曦狠狠锤了他后背几下,孟祥生一个咳嗽,终于将呛住的面包吐了出来。
他打开一瓶矿泉水,仰头便灌,借着这个动作,眼神慌张地转来转去。
他打好腹稿,放下水瓶,咳嗽着说:“哦,我跟我女朋友闹着玩儿呢。”
“女朋友?”纪东曦手指一松一紧,把玩着那个肉松面包,“是那个野蛮女友?”
“哦……哦!”
纪东曦转头,仔细地打量他。
孟祥生低垂着头,心情沮丧地连面包也不想吃了。
“看来你是没搞定了?”
“谁、谁说的!她只是害羞而已!”孟祥生底气不足地反驳。
纪东曦目露了然。
“喂!那你这么一大清早在小树林里做什么?”孟祥生立刻反问。
纪东曦咬了一口面包,像是在咬着谁的肉,虎牙格外尖利。
“我在捉奸。”
“哈?”孟祥生摸摸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