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发出明晃晃光的匕首,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因为被下药而虚软无力的手颤颤地抬起,然后狠狠的刺进胸膛。霎时,鲜血流淌,滴到了红色的嫁衣上,居然看不清了。

“我到要看看天是不是硬得过我的命!”

以血为咒,以血为咒,若我不死,誓得权势,杀得仇人,祸乱纲绩,倾覆王朝,使君子子孙孙不得安宁!

此时,她的心一如匕首一样渐渐的冰冷下去。

鞭炮声响,虽然如此嘈杂,但她依然听到了他走向她的脚步声,和她血液的潺潺流淌声。从此,她将踏入另一方世界,那个世界没有了念儿,没有了竹声,更没有染。但即使这个世界是她梦想的对立,她亦无怨无悔……

我面对着她,很想哭,但又哭不出来,也许对于她来说,眼泪早已凝结成冰,包裹上她曾经的那颗七窍玲珑心。明知她选择了一条不归路,可是我又如何能劝阻她?明知她是如此的残忍,可我又不忍指、责痛恨她。

若说她真的了无牵挂,那她为什么又在上轿前,含着泪,朝北方深望了一眼呢?

原来,我关依雅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

“依雅,怎么了?你最近总是神不守舍的。”旁边办公桌的老教授关心地询问。

我虚弱的一笑,“没什么,只是晚上总睡不好。”

“那你趁中午有时间再睡一小会吧,我让王老师给你带一份饭。”老教授边说边要出门去。

“那就麻烦了。”我难受地抚着额头说。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我拿着一只笔,在纸上勾勾划划,上面为“叶倾歌——念儿,沁染——染,月笙——竹声”

“唉——”,为什么这般孽缘偏偏这么早就种下了呢?

困意十足的我枕在手臂上缓缓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