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宁晚星的极限,才蓦地松开。

两个人分开后都在喘气,宁晚星从手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嘴唇,讽刺一笑:“太子爷您采够了外面的野花,终于记得回来临幸家花了。”

谢骄阳没摘眼镜,没说话,准确无误地抽走纸巾,擦掉接吻时薄唇上沾染的口红。

他越是不肯说话,宁晚星越是气大,管不住自己:“既然没看电影,就把眼镜摘了,否则我还以为自己亲的是隔壁老王。”

隔壁·谢骄阳·老王摘下眼镜,扔到玻璃桌上,目光有点冷,哑着嗓子:“隔壁老王?漱石公馆隔壁两家,一家姓张,一家姓杨。”

宁晚星还跨坐在他腿上,刚压下去的怒气和酸意又浮了上来。

“原来你记得自己有个家,还以为你在澳洲乐不思蜀。”

半个月前,谢骄阳就被娱记拍到,在澳洲圣灵岛的沙滩上搂着个比基尼美女散步。

虽然媒体一如既往不敢拍他正脸,还做了照片模糊处理,不过都直接指名道姓谢家太子,估计也假不了。

谢骄阳眼睫毛落在眼窝处的阴影动了动,神色有点迟疑和琢磨不定:“你吃醋?”

“哼,”宁晚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我连牙刷都不能跟人共用,你不回来也好。”

话里话外的嫌弃让人不悦。

谢骄阳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阴沉下来,解开一颗扣子,像是有点呼吸不过来。

宁晚星半跪在沙发上,膝盖有点疼,低头居高临下和他对视,两个人都不肯让步。

一个揪着心,想听解释,一个不耐烦地想避开目光。

对峙没持续多久。

外面有人在喊:“宁玥姐和谢夫人来了。”

在舞池疯狂蹦跶的人终于停了下来,一个个都整理仪容,跟蜜蜂归巢一样纷纷涌向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