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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卿是女娇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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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鸾素将手中一颗葡萄捏的稀烂,充分表达了她的愤怒:“大姐,我去安平州做甚?”
一个长期被教育被惩罚被兄弟姐妹嘲笑侍从由惧生怕,做过一椿又一椿令旁人发指切齿之事的她,强悍的心脏还有一小块些微柔软的地方,保有着孩子般难以启齿的羞赧之色的丫头,无论如何不愿承认,安平州对于她从来不曾过去。
安平州就停留在那里,停留在她青涩骄横的幼年岁月里,一直不曾走出来。
每年的七月初,父亲总会一遍遍催促她回家。
他的半生在等待之中度过,再也不曾有机会踏进英府。后来母亲封王,甚直连安平王府的大门朝哪里开,他都不清楚。父亲对于那个家的迫切期盼足令她心中发酸。
对母亲不是不存在怨意的。
只是那些怨意也仅仅为着父亲而已。
她自己从不曾觉得长安或者安平州的安平王府乃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