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我坐了一夜,没敢。”
向晚心里一沉,听冯魁说。
“他天天逼我,妈妈也逼我。但我以为只要我不从……就可以赖过去,他们总不能真的做什么,哪知道他……那一天,他喝了酒回来,居然闯入我的房间,把我和妈妈关在外面……”
冯魁眼睛一眯。
那一幕,不敢回忆。
……
“你不行,那老子亲自来办!种不出个孙子,还不能种出个儿子吗?”
“爸,爸爸,你开门……”
“不争气的东西,滚!滚远点,别让老子心烦!”
“求求你,开门……你开门!”妈妈也拼命拍门。
“给老子闭嘴!喊什么喊?是想一家人都进去吃牢饭吗?”
……
凄厉声在耳。
一段不堪的记忆,说起来总是艰难。
冯魁三言两语的阐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明白。
“那天晚上,他把那女孩儿糟蹋了。后来心满意足地睡在我房间,我和妈妈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就是贴满了奖状的那个房间里。妈妈默默流泪,哭了一夜……”
沉默。
好久没人说话。
冯魁也停止了讲述。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向晚突然想到这句话,情不自禁念了出来。
“是的,他是恶魔……那天他酒醒后,没有半点后悔,反而很得意……他对我妈说,等造出儿子来,就跟人家说,为傻儿子讨了个媳妇,直接把儿子当孙子养,没人会知道……”
向晚:“……”
这是怎样畸形的家庭。
又是怎样畸形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