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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墨道:“嗯。”

夏楚悄悄问:“为什么?”生日是每个人独一无二的节日, 谁会不喜欢呢?

江行墨没出声。

夏楚问完觉得自己有些触碰隐私了,便有些后悔, 她不愿在今天惹他不开心。

谁知江行墨竟给她解释了:“因为没有可以一起庆祝的人。”

“怎么会?”夏楚看向他。

江行墨看着前头,好像那儿还有未陨落的烟花:“生日是母难日, 每个人的生日最该感谢的是母亲。”

夏楚明白了。

江行墨道:“我妈走得早, 她不在了,就没人和我过生日了。”

夏楚嘴唇动了动, 还是轻声问道:“你……其他家人呢?”

江行墨竟摇头道:“我没有其他家人。”

这……江景远不是他的父亲吗。

当然这话夏楚没法问。

江行墨竟也将尘封了快二十年的话说了出来:“我当然有个父亲, 不过他很忙,我小时候每次过生日他都赶不回来, 都是我妈和我一起过的,我妈走了后,我每个生日都是逢场作戏,等我离开那个家, 我也就不想在过生日了。”

他说得还是很隐晦的, 但夏楚了解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多一些, 所以她听明白了。

江景远有如今的商业帝国,毫无疑问是打拼出来的。

他有妻有子,却因为工作忙碌而极少回家,这也许是他们父子生疏的根源所在。

母亲去世,对幼儿来说绝对是极大地打击,如果梳理不当,甚至会造成严重的心理问题。

江行墨说妈妈走了之后,他每个生日都是逢场作戏。只这四个字,夏楚就勾勒出了一副觥筹交错的商业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