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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苦笑连连,赶忙点了点头。

承元帝抚了抚胡子,沉吟道:“你说的也对,楚王秉性万事不沾染,让他避开出去也好。接下来,咱们就好好的看看到底是谁向天借了胆子,竟然敢在你头上动土!”

临行启程这一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萧家宅邸门前一水的黑漆齐头平顶马车,排了偌长一队,放眼过去差不多有二十来辆。这些马车中只有七八辆是坐人的,其他尽皆放的都是随身携带之物,世家子弟出行历来不同寻常,更何况是长途跋涉。

据说这些只是长安这里的出行阵势,洛阳那里准备更为齐备。兰陵距离长安路途遥远,从长安行往兰陵,需先去洛阳,从洛阳那里换船,经通济渠南下直至淮水,然后由船换车,再走几日,方可到沂州兰陵。

粗略估算一下,从长安到兰陵,大约需得一个月开外,若是路上行得慢一些,两个月也要的。

萧九娘和萧十娘同乘一辆马车,这种适宜长途跋涉的马车与寻常的短途马车并不相同。不光车厢牢固,车架高大,每辆车配有两匹高头大马并行,跑起来又快又平稳。且车厢内部面积也极为宽敞,一应案几坐席俱有,还备有两张软榻供人歇息,可谓是长途跋涉出行之必备利器。

萧九娘上了马车后, 便在莲枝的服侍下将脚上的鞋履褪下,换了一双薄底儿舒适的绣鞋。之后靠在软榻上,半阖着双目养神,等待车队启程。

萧十娘却不若她闲适,脸上隐见凝重之色,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模样。

九娘瞥了她一眼,“行了,你也不用多想,你离开后会让她更为放心,总比成日还要忧心着你的强。”

十娘紧抿着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