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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心消遣我!”她痛苦的皱眉,又想哭了。

沈琤那边跟死了一样的不出声,半晌就听他道:“我突然……想起还有文书没回……”说完,他就蹬了靴子下地去了。

暮婵懒得理他,直到他关门走了,她才坐起来,手忽然摸到一块濡湿,她借着帐外的月光一瞧,手上是一抹血迹。

他原本就受伤了……刚才让她一手肘将伤口撞开了。

暮婵披衣就要下地去追她,走到门口,却突然驻足,折返回床上重新躺好。她不能关心他,他受伤这不是正是她想要的么,他死了才好。

希望他今夜就死掉。

她无心睡眠,用她的话说,她一定是在等沈琤暴毙的消息。一整夜不见他,上午也不见人,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他才回来。仿佛没受过伤一样,她揣测昨晚上他伤口裂开后,又去找大夫进行了包扎,养了一天,这会装作若无其事的回来。

他可能不知道血滴到了床上。

她早上起来已经叫丫鬟将被褥都换了,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其实知道这件事。

沈琤一看桌上的菜肴,乐了,大夫叮嘱他不要吃的“发物”竟然一道没有,若不是她留心准备,怎么会如此完美的避开。

他问:“为什么大晚上的要吃肉丝白菜粥?还有山药骨头汤和银耳红枣鸡汤,怎么都是汤汤水水的?”

暮婵心虚,眼不抬的道:“爱吃不吃。”

“吃啊,怎么不吃。”他挑眉笑道。但他被冷落久了,忽然见她关心自己,“得了三分颜色”忍不住想“开一下染坊”,吃到一半,放下筷子,撑着脸道:“李暮婵,我喜欢你。”